2009年6月5日 星期五

柴玲狀告紀錄片《天安門》製作組 (IV)

按:紀錄片《天安門》的美國長弓紀錄片製作組因為柴玲的控告,他們正遭受可能被耗盡資財而倒閉。以下刊出舊文一篇,供參考。本文引用到的「柴玲那篇著名的談話」,是美國學者金培力在1989年5月28日訪問柴玲的文字記錄。

金培力(Philip Cunningham)1989年時為英國廣播公司BBC在華製片助理和翻譯,目前是日本同志社大學新聞學教授,經常在日本時報及洛杉機時報撰文,他的新作 "Tiananmen Moon : Inside the Chinese Student Uprising of 1989" ,剛在2009年5月出版,詳見有關博客網站:http://minzhuwansui.blogspot.com。

金培力訪問柴玲的中文文字記錄的最準確版本,可参看: http://www.tsquare.tv/chinese/archives/chailin89528.html


鐵證如山
方舟子
1996年6月19日
方舟子,文學和科普作家,《新語絲》月刊和同名網站的創辦人。自1999年以來,他以新語絲網站為基地,通過互聯網揭示科學界和教育界的學術腐敗現象,批 判新聞界的不真實報道,以及批判基督教、法輪功、偽科學、偽環保、中醫等,也在媒體上發表過大量的文章,出版過一些以科普和反學術腐敗為題材的著作,包括 《進化新解說》、《法輪功解剖——一位海外學子的立場》、《叩問生命——基金時代的爭論》、《潰瘍——直面中國學術腐敗》、《基因時代的恐慌與真相》、 《尋找生命的邏輯——生物學觀念的發展》、《批評中醫》和《方舟子帶你走近科學》,等等。

柴玲的崇拜者、辯護者們,其實並未認真學習柴玲語錄。他們所崇拜、所為之辯護的柴玲,不過是他們想像中的英雄,不是我們所評論的這一位活人。柴玲那篇著名的談話,這些崇拜者就沒有或者不敢認真學習,氣勢洶洶地找人要證據,不過證明著自身的無知而已。

比如說吧,柴玲提到的「流血」,固然不等於就是大屠殺,嗑破頭擦破皮也可算是流血吧。可惜,柴玲的所謂「流血」,她自己定義得清清楚楚,是「血洗」,是「廣場血流成河」:

「很悲哀,我沒辦法告訴他們,其實我們期待的就是,就是流血。就是讓政府最後,無賴至極的時候它用屠刀來對著它的,它的公民。我想,也只有廣場血流成河的時候,全中國的人才能真正擦亮眼睛。(哭)他們真正才能團結起來。」

「下一步作為我個人,我願意求生下去。廣場上的同學,我想只能是堅持到底,等待政府狗急跳牆的時候血洗。」

則她所期待的是怎麼樣的一幅情景,是再清楚不過了。事實上後來實際發生的還沒有她所期待的那麼悲慘,廣場上並沒有血流成河。她所宣傳的廣場上死了幾千人,恐怕正是她內心所希望看到的。

作為一個人,柴玲想活下去,無可厚非,我們也不認為她該死。我們所非議的,是她自己想活,卻不會推己及人讓別人也活,希望的是別人去流血犧牲。這也是有她的話為據的:

「下一步作為我個人,我願意求生下去。廣場上的同學,我想只能是堅持到底,等待政府狗急跳牆的時候血洗。」

「問:你自己會繼續在廣場堅持嗎?
  
「我想我不會的。
  
「問:為什麼呢?
  
「因為我跟大家不一樣。我是上了黑名單的人。被這樣的政府殘害,不甘心。我要求生。我就這樣想。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說自私什麼的,但是我覺得,我的這些工作,應該有人來接著幹下去,因為這種民主運動不是一個人能幹成的。這段話先不要披露,好嗎?」

而這也有她的行動為證。五月底領了救命款出逃,對外美其名曰去傳播火種。後來發現沒什麼事才又回到廣場。這一切也都有被人偷錄下來的錄音為證。六四時她在廣場,不過是湊巧。

或曰柴玲沒什麼權力,起不了什麼作用。她那個總指揮有沒有作用,她自己最清楚,否則也不會牢牢抓住不放:

「主張撤,這撤,唯一高興的就是政府。我悲哀的是什麼呢?我是總指揮,我一再要求這個權力,掌握這個權力,就是為了抵制這種妥協,這種投降派。而且作為北京高聯和外高聯,外校的高聯,他們很願意要這種權力。」

鴉說「勝敗兵家未可期,兩軍對壘,勝敗之數鬼的媽才知道。」不然,在許多情況下勝敗是確定無疑的。幾千名手無寸鐵的平民面對幾十萬武裝到牙齒的軍人,勝敗之數不必問鬼的媽,三歲小孩也看得出來,除非是別有用心,想拿幾千人的血當賭注。侵蘇德軍統帥和希特勒的差別,只有在這種抵抗下去必死無疑的情形下才顯得出來。

至於說石達開聰明,那就不是我能理解的了。他要是聰明點,就該下令血戰到底,說不定還能僥倖隻身逃脫,最多是戰死陣亡,再不濟也可以自殺嘛,何必為了換取手下的性命,帶著兒子向敵軍投降,去受那確定無疑的凌遲之苦?

沒有留言: